研究金融系统的复杂动力学行为是微观和宏观经济领域中的一个重要问题[1].众所周知, 非线性金融系统中存在周期和混沌行为.但是, 如果金融系统中存在混沌现象, 就意味着该系统具有不确定性, 这使得很难对它进行合理的、有效的预测.因此, 研究金融系统的复杂动力学行为, 特别是混沌现象, 是很重要的.文献[2-3]提出如下金融模型
其中$a>0$和$b>0$是系统参数, $x$是利率, $y$是投资需求, $z$是价格指数.易知, 当$a=1.79$, $b=4$时, 系统(1.1) 存在混沌吸引子(见图 1).
在文献[4]中, 作者在投资需求上增加一个时滞反馈项$K[y(t)-y(t-\tau)]$得到如下系统
并研究了该系统平衡点的稳定性和Hopf分支.
根据文献[5]中思想, 我们在系统(1.1) 中的利率和投资需求上增加时滞反馈控制项, 得到如下系统
其中$K_1$和$K_2$是反馈增益, $K_1$, $K_2$, $\tau$, $\sigma \in \mathbb{R}$, $\tau,\sigma\in(0,+\infty)$.本文主要研究时滞反馈项对系统(1.2) 的动力学行为的影响.
本小节研究系统(1.2) 平衡点的稳定性与Hopf分支的存在性.显然, 系统(1.2) 有两个平衡点$S_1=(\sqrt{b/a},-\sqrt{b/a},1/a)$和$S_2=(-\sqrt{b/a},\sqrt{b/a},1/a)$.我们只讨论平衡点$S_1$, $S_2$可做类似的分析.系统(1.2) 在$S_1$处的特征方程为
此时, 方程(2.1) 变为
由Routh-Hurwitz判据[6]可得下面引理.
引理 2.1 (1) 如果$0<a<1$, 则方程(2.2) 的所有根具有负实部, 即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
(2) 如果$a=1$, 则方程(2.2) 有一对纯虚根$\pm {\rm i}\sqrt{b}$和一个负实根-2, 且Re$\lambda'(a)|_{a=1}>0$, 即系统(1.2) 经历了Hopf分支.
(3) 如果$a>1$, 则方程(2.2) 有一个负实根和一对共轭复根, 即平衡点$S_1$不稳定.
设i$\omega(\omega>0)$是方程(2.3) 的根.代入方程(2.3) 可得
即
其中$p=(a+1)^2-2ab-2aK_1,\,\,q=a^2b(b+6K_1-4a-4),\,\,r=4a^3b^2(a-K_1).$令$\xi=\omega^2$, 则方程(2.5) 变为
记
引理 2.2[7] (1) 如果$a<K_1$, 则方程(2.6) 至少有一个正实根.
(2) 如果$a\geq K_1$且$p^2\leq 3q$, 则方程(2.6) 无正实根.
(3) 如果$a\geq K_1$且$p^2> 3q$, 则方程(2.6) 有正实根的充要条件是$\xi_1>0$和$h(\xi_1)\leq0$, 其中$\xi_1=(-p+\sqrt{p^2-3q})/3$.
为了方便, 作如下假设
($H_1$) $ a\geq K_1$, $p^2\leq3q$.
($H_2$) $ a<K_1$.
($H_3$) $ a\geq K_1$, $p^2>3q$, $\xi_1=\frac{-p+\sqrt{p^2-3q}}{3}>0$, $h(\xi_1)\leq0$.
不失一般性, 假设方程(2.6) 有三个正实根$\xi_k \ (k=1,2,3)$.所以方程(2.5) 有三个正实根$\omega_k=\sqrt{\xi_k} \ (k=1,2,3)$.由(2.4) 式可得
其中
所以当$\tau=\tau^j_k$时, 方程(2.3) 有一对纯虚根$\pm {\rm i}\omega_k$.定义
引理 2.3[8] 考虑方程
其中$\tau_i\geq0\ (i=1,2,\cdots,m)$和$p^{(i)}_j\ (i=0,1,\cdots,m;j=1,2,\cdots,n)$是常数.则当$\tau_1$, $\tau_2$, $\cdots,\tau_m$变化时, $p(\lambda,{\rm e}^{-\lambda\tau_1},\cdots,{\rm e}^{-\lambda\tau_m})$在右半开平面上零点个数发生变化当且仅当有零点出现在或穿过虚轴.
由引理2.1和引理2.3可得下面引理.
引理 2.4 (1) 如果($H_1$)成立, 则当$\tau\geq0$时, 方程(2.3) 和(2.2) 具有正实部根的个数相同.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in[0,\tau_0)$时, 方程(2.3) 和(2.2) 具有正实部根的个数相同.
设$\lambda(\tau)=\alpha(\tau)\pm {\rm i}\omega(\tau)$是方程(2.3) 的根, 且$\alpha(\tau^j_k)=0$, $\omega(\tau^j_k)=\omega_k\ (k=1,2,3)$.
引理 2.5 如果$h'(\xi_k)\neq 0$, 则$\frac{{\rm d\,Re} \lambda(\tau^j_k)}{{\rm d}\tau}\neq 0$, 且$\frac{{\rm d\,Re} \lambda(\tau^j_k)}{{\rm d}\tau}$与$h'(\xi_k)$正负性相同.
证 把$\lambda(\tau)$代入方程(2.3), 并关于$\tau$求导可得
其中$\Omega=K^2_1\omega^2_k[\omega^2_k+(\omega^2_k-ab)^2]>0$.又$h'(\xi_k)\neq 0$, 所以$\frac{{\rm d\,Re} \lambda(\tau^j_k)}{{\rm d}\tau}\neq 0$.又因为$\xi_k>0$, 所以$\frac{{\rm d\,Re} \lambda(\tau^j_k)}{{\rm d}\tau}$与$h'(\xi_k)$的正负性相同.引理证毕.
由引理2.1-2.5和文献[9]中泛函微分方程的Hopf分支定理可得下面定理.
定理 2.1 假设$0<a<1$.
(1) 如果($H_1$)成立, 则当$\tau\geq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in[0,\tau_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 且随着$\tau$的增加, 可能会出现一系列稳定开关.
(3) 如果$h'(\xi_k)\neq0$, 且($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tau^j_k$, $k=1,2,3;j=0,1,2,\cdots$时, 系统(1.2) 在平衡点$S_1$处经历Hopf分支.
定理 2.2 假设$a>1$.
(1) 如果($H_1$)成立, 则当$\tau\geq0$时, 平衡点$S_1$不稳定.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in[0,\tau_0)$时, 平衡点$S_1$不稳定, 且随着$\tau$的增加, 可能会出现一系列稳定开关.
本小节我们考虑方程(2.1), 并假设$\tau$处于方程(2.3) 的稳定区间中.为了方便, 记
引理 2.6 假设$F(\beta)$有有限多个正零点, 记为$\{\beta_1,\beta_2,\cdots,\beta_s\}$, 则当$\sigma=\sigma_k^j$时, 方程(2.1) 有一对纯虚根$\pm {\rm i}\beta_k$, 其中
证 设${\rm i}\beta(\beta>0)$是方程(2.1) 的根.把${\rm i}\beta$代入(2.1) 式并分离实部和虚部可得
所以方程(2.13) 的根为$\{\beta_1,\beta_2,\cdots,\beta_s\}$.定义$\sigma_k^j$如(2.11) 式, 则$(\sigma_k^j,\beta_j)$是方程(2.12) 的根.因此, 当$\sigma=\sigma_k^j$时, $\pm {\rm i}\beta_j$是方程(2.1) 的一对纯虚根.引理证毕.
定义
并记与其相对应的$\beta_j$为$\beta_0$.设$\lambda(\sigma)=\alpha(\sigma)+{\rm i}\beta(\sigma)$是方程(2.1) 在$\sigma=\sigma_k^j$附近的根, 且$\alpha(\sigma_0)=0$, $\beta(\sigma_0)=\beta_0$.
引理 2.7 如果$\Delta\neq0$, 则$\frac{{\rm d\,Re} \lambda(\sigma^j_k)}{{\rm d}\sigma}\neq 0$, 且$\frac{{\rm d\,Re} \lambda(\sigma^j_k)}{{\rm d}\sigma}$和$\Delta$的正负性相同, 其中
证 对方程(2.1) 两端同时关于$\sigma$求导可得
由(2.12) 式, 计算可得
其中$\sin(\beta_k\sigma_k^j)$和$\cos(\beta_k\sigma_k^j)$如引理2.6中定义,
因为$\Delta\neq0$, $M>0$, 所以$\frac{{\rm d\,Re} \lambda(\sigma^j_k)}{{\rm d}\sigma}\neq 0$, 且$\frac{{\rm d\,Re} \lambda(\sigma^j_k)}{{\rm d}\sigma}$和$\Delta$的正负性相同.引理证毕.
由引理2.6和引理2.7可得下面的结论.
定理 2.3 假设$\sigma_0$如(2.14) 式定义.
(1) 如果($H_1$)成立, 且$F(\omega)$无正零点, 则当$\sigma\geq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 如果$(H_1)$成立, 且$F(\omega)$有正零点, 则当$\sigma\in[0,\sigma_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对后一种情况, 如果$\Delta\neq0$, 则当$\sigma=\sigma_k^j\ (k=1,2,\cdots,s;j=1,2,\cdots)$时, 系统(1.2) 在平衡点$S_1$处经历Hopf分支.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且$F(\omega)$无正零点, 则当$\sigma\geq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且$F(\omega)$有正零点, 则当$\sigma\in[0,\sigma_0)$时, 平衡点$S_1$是局部渐近稳定的.对后一种情况, 如果$\Delta\neq0$, 则当$\sigma=\sigma_k^j\ (k=1,2,\cdots,s;j=1,2,\cdots)$时, 系统(1.2) 在平衡点$S_1$处经历Hopf分支.
引理 3.1 假设$\sigma=0$, $a=1$, 且($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in[0,\tau_0)$时, 方程(2.3) 的根除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证 显然, $0$是方程(2.3) 的根.由引理2.5, 方程(2.3) 无纯虚根.用反证法证明.令$1-a=\delta$, 假设对某个$\tau^*\in(0,\tau_0)$方程(2.3) 有一个根具有正实部, 记为$\lambda_0=\upsilon_0+{\rm i}\zeta_0$.设$\lambda(\delta,\tau)=\upsilon(\delta,\tau)+{\rm i}\zeta(\delta,\tau)$是方程(2.3) 的根, 且满足$\upsilon(\delta=0,\tau^*)=\upsilon_0>0$和$\zeta(\delta=0,\tau^*)=\zeta_0$.因为$\upsilon(\delta,\tau)$关于$\delta$连续, 所以当$\delta\in(0,\kappa_1)$时, 存在$\kappa_1>0$使得$\upsilon(\delta,\tau^*)>0$.又$\lim\limits_{\delta\to0}{\tau_0(\delta)}=\tau_0$, 所以当$\delta\in(0,\kappa_2)$, $0<\gamma_0\leq\tau_0-\tau^*$时, 存在$\kappa_2>0$使得$|\tau_0(\delta)-\tau_0|<\gamma_0$.因此可得$\tau^*\in(0,\tau_0(\delta))$.记$\kappa=\min{\{\kappa_1,\kappa_2}\}$, 所以当$\delta\in(0,\kappa)$时, $\upsilon(\delta,\tau^*)>0$, $\tau^*\in(0,\tau_0(\delta))$.与引理2.5矛盾.引理证毕.
定理 3.1 假设$\sigma=0$, $a=1$, 且($H_2$)或者($H_3$)成立, 则当$\tau=\tau_0$时, 方程(2.3) 的根除0和$\pm {\rm i}\omega_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证 显然, 0是方程(2.3) 的根.由引理2.5, $\pm {\rm i}\omega_0$是方程(2.3) 的根.假设当$\tau=\tau_0$时, 方程(2.3) 有一个根具有正实部, 记为$\lambda_0=\upsilon_0+{\rm i}\zeta_0$.设$\lambda(\tau)=\upsilon(\tau)+ {\rm i}\zeta(\tau)$是方程(2.3) 的根, 且满足$\upsilon(\tau_0)=\upsilon_0>0$和$\zeta(\tau_0)=\zeta_0$.因此, 当$\tau\rightarrow\tau^-_0$时, 方程(2.3) 有一个具有正实部的根.这与引理3.1矛盾.定理证毕.
类似于引理3.1和定理3.1的证明, 可以得到下面两个结论.
引理 3.2 假设$a=1$, $F(\omega)$至少有一个正零点.
(1) 如果$(H_1)$成立, 则当$\sigma\in[0,\sigma_0)$时, 方程(2.1) 的根除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且$\tau\in[0,\tau_0)$, 则当$\sigma\in[0,\sigma_0)$时, 方程(2.1) 的根除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定理 3.2 假设$a=1$, $F(\omega)$至少有一个正零点.
(1) 假设$(H_1)$成立, 则当$\sigma=\sigma_0$时, 方程(2.1) 的根除0和$\pm {\rm i}\omega_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2) 如果$(H_2)$或者$(H_3)$成立, 且$\tau\in[0,\tau_0)$, 则当$\sigma=\sigma_0$时, 方程(2.1) 的根除0和$\pm {\rm i}\omega_0$外, 其余根都具有负实部.
本小节我们应用中心流形理论和规范型方法研究Hopf分支的性质[10], 即分支的方向和分支周期解的稳定性.假设Re$\frac{{\rm d}\lambda(\sigma)}{{\rm d}\sigma}|_{\sigma=\tilde{\sigma}}\neq0$, 其中$\tilde{\sigma}\in\{\sigma_k^j:k=1,2,\cdots,s;j=0,1,2,\cdots\}$.
做时间尺度变换$t \to \frac{t}{\sigma}$, 系统(1.2) 变为
系统(4.1) 在平衡点$S_1$的线性化为
非线性项为
系统(4.2) 的特征方程为
由方程(2.1) 和(4.4) 可得$\nu=\tau\sigma$, 当$\sigma=\tilde{\sigma}$ ($k=1,2,\cdots,s$; $j=0,1,2,\cdots$)时, 方程(4.4) 有两个根$\pm {\rm i}\tilde{\sigma}\beta_k$, 且横截条件成立.令$\sigma=\tilde{\sigma}+\mu$, 则$\mu=0$是方程(4.1) 的Hopf分支值.
对$\varphi\in C\big([-1, 0]<,{\Bbb R}^3\big)$, 令
由Riesz表示定理, 存在有界变差函数矩阵$\eta(\theta,\mu):[-1, 0]\rightarrow {\Bbb R}^{3^3}$使
对$\varphi\in C^1\big([-1, 0],C^3\big)$, 令
所以方程(4.1) 变为
其中$u=(x,y,z)^T$, $u_t=u(t+\theta)$, $\theta \in [-1, 0]$.
对$\varphi \in C\big([-1, 0],(C^3)^*\big)$和$\psi\in C^1\big([0, 1],C^3\big)$, 定义
其中$\eta(\theta)=\eta(\theta,0)$, $A^*$和$A(0)$是共轭算子.所以$\pm {\rm i}\tilde{\sigma}\beta_k$是$A(0)$的特征值.这样, 它们也是$A^*$的特征值.直接计算可得, $A(0)$和$A^*$对应于i$\tilde{\sigma}\beta_k$和$-{\rm i}\tilde{\sigma}\beta_k$的特征向量分别为
和
且$\langle q^*,q \rangle=1$, $\langle q^*,\overline{q} \rangle=0.$
当$\mu=0$时, 令$u_t$是方程(4.10) 的解, 定义
在中心流形${\cal C}_0$上
其中$z$和$\overline{z}$是${\cal C}_0$沿方向$q^*$和$\overline{q}^*$的局部坐标.因为$\mu=0$, 所以对方程(4.10) 的解$u_t\in{\cal C}_0$, 有
比较(4.13) 和(4.14) 式的系数可得
所以由(4.10) 和(4.14) 式可得
由(4.18) 和(4.19) 式可得
又
所以
因此可得
当$\theta\in \left [-1,0 \right)$时, 有
与(4.19) 式比较系数可得
因此, 计算可得
其中$E_1=(E^{(1)}_1,E^{(2)}_1,E^{(3)}_1)\in {\Bbb R}^3$和$E_2=(E^{(1)}_2,E^{(2)}_2,E^{(3)}_2)\in {\Bbb R}^3$是常向量.注意到
我们得到
由文献[12]知, $\mu_2$决定Hopf分支的方向:当$\mu_2>0(<0)$时, Hopf分支是前向(后向)的, 即当$\sigma>\tilde{\sigma}(<\tilde{\sigma})$时, 分支周期解存在. $\beta_2$决定分支周期解的稳定性:当$\beta_2<0(>0)$时, 分周期解是稳定(不稳定)的. $T_2$决定分支周期解的周期:当$T_2>0(<0)$时, 分支周期解的周期增加(减小).
取$a=1.79$, $b=4$, 则系统(1.2) 变为
它的平衡点为$S_1(1.4949,-1.4949,0.5587)$和$S_2(-1.4949,1.4949,0.5587)$.显然, 当$\tau=\sigma=0$或$K_1=K_2=0$时, 系统(5.1) 存在混沌吸引子(见图 1).
根据第2节的讨论, 我们取$K_1=K_2=-1$.当$\sigma=0$时, 由方程(2.8) 和引理2.5可得
计算可得
因此, 由定理2.2, (5.2) 式和(5.3) 式可得下面的结论.
结论 5.1 假设$\tau^j_k\ (k=1,2;j=0,1,2,\cdots)$如(2.8) 式定义, 且$\sigma=0$.
(1) 当$\tau\in[0,\tau^0_2)\cup\Big(\bigcup\limits^{5}_{i=0}(\tau^i_1,\tau^{i+1}_2)\Big)\cup(\tau^6_1,+\infty)$时, 平衡点$S_1$不稳定(见图 2).
(2) 当$\tau\in{\bigcup\limits_{i=0}^{6}}(\tau^i_2,\tau^{i}_1)$时, 平衡点$S_1$局部渐近稳定(见图 3).
(3) 当$\tau=\tau^j_k$, $k=1,2;j=0,1,2,\cdots$时, 系统(5.1) 在平衡点$S_1$处经历Hopf分支(见图 4).
取$\tau=0.7$, 由(2.10) 式可得$F(\beta)=0$仅有一个正实根$\beta_1=3.0377$.由(2.11) 式和引理2.7可得
因此, 由定理2.3和(5.4) 式可得下面结论.
结论 5.2 假设$\sigma^j_1\ (j=0,1,2,\cdots)$如(5.4) 式定义.
(1) 当$\sigma\in[0,\sigma^0_1)$时, 平衡点$S_1$局部渐近稳定(见图 5).
(2) 当$\sigma=\sigma^j_1$, $j=0,1,2,\cdots$时, 系统(5.1) 在平衡点$S_1$处经历Hopf分支(见图 6).
根据第4节的符号可得$\tilde{\sigma}=1.221$, $\beta_1=3.0377$.再根据第4节的算法计算可得$\beta_2<0$, $\mu_2<0$.因此, Hopf分支是后向的, 分支周期解是局部渐近稳定的(见图 6).
最后, 我们通过数值模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由结论5.1知, 当$\tau=0.1$, $\sigma=0$时, 平衡点$S_1$是不稳定的(实际上, 出现了混沌吸引子见图 2 (a)).但是如果在投资需求的变化率上增加时滞反馈项$K_2[y(t)-y(t-\sigma)]$.应用Matlab进行数值模拟, 我们得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见图 7-9. 图 8和图 9更进一步的表明, 在投资需求的变化率上增加时滞反馈项$K_2[y(t)-y(t-\sigma)]$可以有效的控制金融市场的不稳定行为.
上述理论分析和数值模拟表明, 通过选取合适的反馈增益和时滞可以把混沌现象控制为稳定的平衡点或稳定的周期解, 即金融市场趋于一种稳定的平衡状态或以一种稳定的周期方式运行.这两种状态都可以有效的预测金融市场的未来状态, 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另外, 在第3节我们讨论了Hopf-zero分支的存在性, 这是余维2的分支, 我们将来会对其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关于高余维分支的研究可参考文献[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