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拓扑一致降标及Weyl定理
对T∈B(H),任给n∈N,
定义R(Tn)上的新范数‖⋅‖n: 对y∈R(Tn),
‖y‖n=inf{‖x‖:y=Tnx}. 由
‖⋅‖n诱导的拓扑成为R(Tn)上的算子值域拓扑.
如果存在d∈N,
使得R(T)+N(Td)=R(T)+N(T∞)并且R(Td+1)按照
R(Td)上的算子值域拓扑闭,称T对n≥d有拓扑一致降标. 令
ρτ(T)={λ∈C:存在 d∈N, 使得当n≥d 时,T−λI 有拓扑一致降标},
ρτd(T)={λ∈C:存在 d∈N+,使得当 n≥d 时,T−λI 有拓扑一致降标},
且令στ(T)=C∖ρτ(T). 由文献[2]中定理
3.2、引理4.2以及定理4.7可知ρτ(T)⊆C为开集,
因而στ(T)⊆C为闭集. 容易看出
ρSF(T)⊆ρτ(T). 关于拓扑一致降标的更多的性质,
参见文献[2].
下面我们用στ(T)来刻画Browder定理和Weyl定理.
定理2.1 设T∈B(H),
则T有Browder定理当且仅当σD(T)=στ(T)∪intσw(T).
证 显然有στ(T)∪intσw(T)⊆σD(T),
下证σD(T)⊆στ(T)∪intσw(T).
设λ∉στ(T)∪intσw(T),
则λ∉στ(T)
且λ∈ρw(T)∪∂σw(T).
(1)~ 设λ∉στ(T)且λ∈ρw(T).
因为T有Browder 定理,所以T−λI为Browder算子,
因而λ∉σD(T).
(2)~ 设λ∉στ(T)且
λ∈∂σw(T). 对任意的λ的邻域
Bδ(λ)={μ∈C:|μ−λ|<δ},
都存在λ′∈B0δ(λ)={μ∈C:0<|μ−λ|<δ}使得T−λ′I为Weyl算子.
由T有Browder定理知T−λ′I为Browder算子,
于是λ∈∂σ(T).
又因为λ∉στ(T),
则T−λI为Drazin可逆(参见文献[2,推论4.9]),
因此λ∉σD(T).
综上所述: σD(T)=στ(T)∪intσw(T).
反之,由σw(T)⊆σb(T)我们只需要证明
σb(T)⊆σw(T).
设λ∉σw(T),即T−λI为Weyl算子,
则λ∉στ(T)∪intσw(T)=σD(T),于是T−λI为Drazin可逆.
又由T−λI为Weyl算子可知T−λI为Browder算子,
即λ∉σb(T).
定理2.1给出了T有Browder定理的充要条件,
我们知道Browder定理是Weyl定理的前提,于是有
推论2.1T有Weyl定理当且仅当
σD(T)=στ(T)∪intσw(T)且
στ(T)∩π00(T)=∅.
证 设T有Weyl定理,则T有Browder定理,
由定理2.1知σD(T)=στ(T)∪intσw(T).
由于π00(T)⊆σ(T)∖σw(T)⊆ρτ(T),于是στ(T)∩π00(T)=∅.
反之,由定理2.1知当σD(T)=στ(T)∪intσw(T)时T有Browder定理,即σ(T)∖σw(T)⊆π00(T),下证π00(T)⊆σ(T)∖σw(T).
设λ∈π00(T),则$0
综上所述,T有Weyl定理.
在定理2.1和推论2.1中,若στ(T)=∅,
算子T是否满足Browder定理或者Weyl定理? 为此,先介绍一些预备知识.
单值延拓性质最初是由Dunford$^{[3,4]}引入的,该性质在局部谱理论和Fredholm理论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算子T\in
B(H)在\lambda_0\in{\Bbb C}有单值延拓性质,是指对任意的\lambda_0的开邻域U,满足方程(T-\lambda
I)f(\lambda)=0(\forall\lambda\in U)的唯一的解析函数f:
U\rightarrow H为U上的零函数.若任给\lambda\in{\Bbb C},T在\lambda都有单值延拓性质,则称T有单值延拓性质.显然,当T为下有界算子时,T在0处有单值延拓性质;并且当int\sigma_p(T)=\emptyset时,T有单值延拓性质,其中\sigma_p(T)表示算子T$的点谱.
许多重要的算子都满足单值延拓性质,例如亚正规算子和可分解算子等等.
关于单值延拓性质的更多的信息,参见文献[]等.
算子T的拟幂零部分定义为
H0(T)={x∈H:limn→∞‖Tnx‖1n=0}.
T∈B(H)称为是半正则的,
若R(T)闭且N(T)⊆∞⋂n=1R(Tn).
由拓扑一致降标的定义可知,T∈B(H)为半正则算子当且仅当T∈B(H)有n≥0的拓扑一致降标. 令ρse(T)={λ∈C:T−λI为半正则算子}.
下面我们先了解一下拓扑一致降标和单值延拓性质之间的关系,
由文献[2]中定理3.1以及文献[9]中引理3.1,可以证明下列结论.
引理 2.1 设T∈B(H),则
(1)~ 若T∈B(H)有n≥0的拓扑一致降标,
则T在0处有单值延拓性质当且仅当T是下有界的;
(2)~ T为半正则的,则¯H0(T)=¯N∞(T),
其中N∞(T)=∞⋃n=1N(Tn);
(3)~ 设Ω为ρse(T)的连通分支,λ0∈Ω,
则¯H0(T−λI)=¯H0(T−λ0I),
这就表明¯H0(T−λI)在Ω上为常值.
引理 2.2 设T∈B(H).
若Ω为ρτ(T)的一个连通分支,则下列之一成立
(1)~ 任给λ∈Ω,T在λ有单值延拓性质;
(2)~ 任给λ∈Ω,T在λ无单值延拓性质.
证设ρτ0(T)={λ∈C:T−λI有n≥0 的拓扑一致降标},
并且设ρτ(T)=ρτ0(T)∪ρτd(T).
令στ(T)=C∖ρτ(T),
由文献[2]中定理3.2、引理4.2以及定理4.7可知ρτ0(T)⊆C为开集,ρτd(T)为孤立集.
我们知道孤立集为至多可数集,于是ρτd(T) 至多可数.
首先我们证明事实(i): 设Ω0为ρτ0(T)
的一个连通分支,则下列之一成立
(1)~ 任给λ∈Ω0,T在λ有单值延拓性质;
(2)~ 任给λ∈Ω0,T在λ无单值延拓性质.
由于T∈B(H)为半正则的当且仅当T∈B(H) 有n≥0的拓扑一致降标,于是ρτ0(T)=ρse(T),
则Ω0为ρse(T)
的一个连通分支. 我们断言:
若存在λ0∈Ω0使得T在λ0有单值延拓性质,
则任给λ∈Ω0,T在λ都有单值延拓性质.
事实上,由引理2.1,我们只需要证明任给λ∈Ω0,
都有N(T−λI)={0}. 由于T−λ0I有n≥0
的拓扑一致降标,
并且T在λ0有单值延拓性质,于是T−λ0I为下有界算
子(引理 2.1). 则N((T−λ0)∞)={0}且
¯H0(T−λ0I)=¯N(T−λ0I)∞={0}. 因此任给λ∈Ω0,¯H0(T−λI)=¯H0(T−λ0I)={0}. 但是由于T−λI
为半正则的,则¯H0(T−λI)=¯N(T−λI)∞={0}.
于是N(T−λI)={0}.
这就证明了事实(i).
由于ρτ(T)=ρτ0(T)∪ρτd(T)并且ρτd(T)为C中的孤立集,
则存在ρτ0(T)中的连通分支Ω1使得Ω=Ω1∪E,其中E⊆ρτd(T)至多可数. 再次,我们断言:
若存在λ0∈Ω使得T在λ0有单值延拓性质,
则任给λ∈Ω,T在λ有单值延拓性质. 下面
分两步来证明该断言:
(1)~ 存在λ0∈Ω1使得T在λ0有单值延拓性质.
从前面的证明我们可以看出,任给λ∈Ω1,
T在λ都有单值延拓性质. 于是任给λ∈Ω1,
T−λI为下有界算子. 这就表明E⊆∂σa(T).
根据单值延拓性质的定义,任给λ∈Ω,
T在λ都有单值延拓性质.
(2)~ 存在λ0∈E使得T在λ0有单值延拓性质.
由于存在非负整数d,使得T−λ0I有n≥d的拓扑一致降标,
于是λ0∈ρa(T)∪isoσa(T) (参见文献[4,定理3.2]).
但是由于ρa(T)⊆ρτ0(T),则λ0∈isoσa(T).
于是存在ϵ>0使得当0<|λ−λ0|<ϵ时,
T−λI为下有界算子.
因此存在λ∈Ω1使得T在λ有单值延拓性质.
由情况(1),再次我们证明了任给λ∈Ω,
T在λ都有单值延拓性质.
引理 2.3 设T∈B(H). 若στ(T)=∅,
则
(1)~ σ(T)=π(T);
(2)~ 任给K∈K(H),σ(T+K)=isoσ(T+K),
ρSF(T+K)=ρb(T+K).
证 (1)~ 由事实ρτ(T)=C可知ρτ(T)连通.
因为ρ(T)⊆ρτ(T)且T在ρ(T)中的每一个λ处都有单值延拓性质,
由引理2.2,T有单值延拓性质. 根据文献[4]中 定理3.2,C=ρa(T)∪isoσa(T). 则σa(T)=isoσa(T),
这意味着σa(T)为C中的孤立集,
于是σa(T)至多可数(参见文献[10,p28]),
因此ρa(T)为连通集.
由ρa(T)⊆ρSF(T)知C=ρSF(T)∪isoσa(T),因而ρSF(T)连通.
则σ(T)=σSF(T)∪σ0(T),
其中σ0(T)=σ(T)∖σb(T). 这样就推出
ρa(T)⊆ρ(T)∪[ρa(T)∩σ(T)]=ρ(T)∪σ0(T).
但是由于ρa(T)∩σ0(T)=∅,则ρa(T)=ρ(T).
于是C=ρ(T)∪isoσa(T),
即σ(T)=isoσa(T). 由于στ(T)=∅,
由文献[2]中定理4.9,σ(T)=π(T).
(2)~ 由(1)的证明可知任给K∈K(H),C=ρSF(T)∪isoσa(T)=ρSF(T+K)∪isoσa(T). 则ρSF(T+K)连通. 由于函数λ↦minind(T−λI)在ρSF(T)的每一个连通分支上除了至多可数集外是常值函数,
并且该可数集在ρSF(T)上没有极限点(参见文献[9,推论1.14]),
于是ρSF(T+K)=ρ(T+K)∪E=ρb(T+K),其中 T−λI的极小指标minind(T−λI) 定义为minind(T−λI)=min{n(T−λI),d(T−λI)},E⊆C
为至多可数集(参见文献[9,推论1.14]). 因此C=ρ(T+K)∪E∪isoσa(T),于是σ(T+K)=E∪isoσa(T).
这样我们就证明了σ(T+K)为孤立集,
因此σ(T+K)=isoσ(T+K).
当στ(T)=∅时,由引理2.3,
σD(T)=intσw(T)=∅
且στ(T)∩π00(T)=∅,于是由推论2.1可知
推论2.2若στ(T)=∅,
则T有Weyl定理.
推论2.2给出了当στ(T)=∅,则T有Weyl定理.
反之是否也成立? 事实上当T
有Weyl定理时στ(T)=∅不一定成立.
例如:T1(x1,x2,⋯)=(0,x1,x2,⋯),
容易得到σ(T1)=σw(T1)=D且
π00(T1)=∅,
所以有σ(T1)∖σw(T1)=π00(T1)=∅,
但στ(T1)=T≠∅
(在这里D、T分别表示单位圆盘和单位圆周).
下面我们将给出算子T有Weyl定理与στ(T)=∅
的等价条件.
推论2.3 若στ(T)=∅
当且仅当T
有Weyl定理且[σ(T)∖π00(T)]∩σD(T)=∅.
证 στ(T)=∅,由推论2.2知T
有Weyl定理且由引理2.3知[σ(T)∖π00(T)]∩σD(T)=∅.
反之,因为T有Weyl定理,所以C=ρ(T)∪[σ(T)∖π00(T)]∪π00(T) 且
σ(T)∖σw(T)=π00(T)⊆ρτ(T).
又因为[σ(T)∖π00(T)]∩σD(T)=∅,
所以σ(T)∖π00(T)⊆ρD(T)⊆ρτ(T).
显然ρ(T)⊆ρτ(T). 综上所述C=ρτ(T),即στ(T)=∅.
下面在推论2.1的基础上,继续用算子的拓扑一致降标的性质来描述Weyl定理.
定理2.2 设T∈B(H),则下列叙述等价
(1)~ T满足Weyl定理;
(2)~ σb(T)=[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或n(T−λI)=0};
(3)~ σb(T)⊆[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或n(T−λI)=0}.
{\heiti 证}\quad (1)⟹(2). 显然[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或n(T−λI)=0}⊆σb(T).
下证σb(T)⊆[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
或n(T−λI)=0}.
对任意的λ∉[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或n(T−λI)=0},
有λ∈ρ(T)∪{λ∈C:0<n(T−λI)<∞}. 当λ∈ρ(T)时,显然有
λ∉σb(T). 下面不妨设λ∈{λ∈C:0<n(T−λI)<∞},分两种情况讨论:
⟨1⟩~ λ∉στ(T),λ∈ρw(T)∪∂σw(T) 且λ∈{λ∈C:0<n(T−λI)<∞}.
当λ∈ρw(T)时,由T满足Weyl定理可知 T−λI是Browder算子,即λ∉σb(T).
当λ∈∂σw(T)时,
对任意的Bδ(λ),都存在λ0∈B0δ(λ)使得T−λ0I是Weyl算子. 由于T满足Weyl
定理,则T−λ0I是Browder算子,
于是λ∈∂σ(T).
结合λ∉στ(T)可知T−λI是Drazin可逆(参见文献[2,推论4.9]),于是存在p∈N使得H=N[(T−λI)p]⊕R[(T−λI)p].
又因为0<n(T−λI)<∞,所以T−λI为Browder算子,
即λ∉σb(T).
⟨2⟩~ λ∉accσ(T)
且λ∈ρw(T)∪∂σw(T)且λ∈{λ∈C:0<n(T−λI)<∞}.
当λ∉accσ(T),即λ∈ρ(T)∪isoσ(T).
当λ∈ρ(T)时显然有λ∉σb(T).
当λ∈isoσ(T)时,又因为λ∈{λ∈C:0<n(T−λI)<∞},所以λ∈π00(T).
又因为T满足Weyl定理,所以λ∉σb(T).
(2)⟹(3). 显然成立.
(3)⟹(1).
由于{[σ(T)∖σw(T)]∪π00(T)}∩{[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 或n(T−λI)=0}}=∅,
于是{[σ(T)∖σw(T)]∪π00(T)}∩σb(T)=∅.
这样就容易证明算子T满足Weyl定理.
称算子T为isoloid的,若isoσ(T)⊆σp(T).
推论2.4T为isoloid的且T满足Weyl
定理当且仅当σb(T)=[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
证 设T为isoloid的且T满足Weyl定理. 首先我们证明:
{λ∈σ(T):n(T−λI)=0}⊆[στ(T)∩accσ(T)]∪intσw(T).
事实上当T为isoloid算子时有{λ∈σ(T):n(T−λI)=0}⊆[accσ(T)∪σw(T)].
对任意的λ∈{λ∈σ(T):n(T−λI)=0},
若λ∉intσw(T),
则有λ∈∂σw(T).
对λ的每一个邻域Bδ(λ),都存在λ0∈B0δ(λ)使得T−λ0I是Weyl算子.
由T满足Weyl定理知T−λ0I是Browder算子,
于是λ∈∂σ(T).
断言: λ∈στ(T).
若λ∉στ(T),
由λ∈∂σ(T)知T−λI 是Drazin 可逆
(参见文献[2,推论4.9]). 但是由于λ∈{λ∈C:n(T−λI)=0},则T−λI是可逆,矛盾.
于是λ∈στ(T).
综上所述,{λ∈σ(T):n(T−λI)=0}⊆[στ(T)∩accσ(T)]∪intσw(T).
因为T满足Weyl定理,由定理2.2知σb(T)=[(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
或n(T−λI)=0}]=[(στ(T)∩accσ(T))∪intσw(T)∪{λ∈σ(T):n(T−λI)=0}∪{λ∈C:n(T−λI)=∞}]=[(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
反之,若σb(T)=[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则由定理2.2知T有Weyl 定理. 下证T为isoloid算子.
任给λ∈isoσ(T),若n(T−λI)=0,
则由λ∉[στ(T)∩accσ(T)]∪intσw(T)∪{λ∈C:n(T−λI)=∞}=σb(T)知T−λI为Browder算子.
又由于n(T−λI)=0,则T−λI可逆,这与λ∈isoσ(T)矛盾. 于是n(T−λI)>0,
即λ∈σp(T),因而T为isoloid的算子.
下面来研究Browder定理在紧算子下的摄动,先考虑微小摄动.
定理2.3 设T∈B(H),则下列叙述等价
(1)~ 存在ϵ>0使得当K∈K(H)且‖K‖<ϵ时,
T+K有Browder定理;
(2)~ T有Browder定理且ρτ(T)中至多
有有限个包含ρw(T)的连通分支.
证 (1)⇒(2). 只需证ρτ(T)
中至多有有限个包含ρw(T) 的连通分支. 若不然,
假设{Ωn}∞n=1为ρτ(T)
中一列有界的连通分支.
显然∞∑n=1m(Ωn)≤m(^σ(T))<∞,
其中^σ(T)表示σ(T)的闭凸包,
m(⋅)表示复平面上的勒贝格测度. 则对ϵ>0,存在k∈N使得当n>k时有m(Ωn)<πϵ24.
因为ρτ(T)中有无限个包含ρw(T)的连通分支,
则一定存在一个n0>k使得Ωn0为
ρτ(T)中的一个有界连通分支且ρw(T)∩Ωn0≠∅.
显然∂Ωn0⊆σSF(T),
于是存在K1∈K(H)满足∥K1∥<ε4且
T+K1=(N C0 A),其中N为正规算子且σ(N)=σSF(N)=∂Ωn0
(参见文献[11,引理4.1]).
对于算子N,存在紧算子K′2使得‖K′2‖<3ε4
且σ(N+K′2)=¯Ωn0
(参见文献[11,引理4.3]).
对任意的λ∈Ωn0,
N−λI可逆,则N+K′2−λI为Weyl算子,
即Ωn0⊆σ(N+K′2)∖σw(N+K′2).
令K2=(K′2 00 0)且K=K1+K2,则∥K∥≤ε且K=(N+K′2 C0 A)∈K(H). 因为ρw(T)∩Ωn0≠∅,
所以存在λ′∈Ωn0使得T−λ′I为Weyl算子,
于是T+K−λ′I为Weyl算子. 由于T+K满足Browder定理,
则T+K−λ′I为Browder算子,
因此存在λ″∈Ωn0使得T+K−λ″I
可逆. 又因为
T+K−λ″I=(N+K′2−λ″I C0 A−λ″I)=(I 00 A−λ″I)(I C0 I)(N+K′2−λ″I 00 I),
所以N+K′2−λ″I为下有界算子.
又由于N+K′2−λ″I 为Weyl算子,
因而N+K′2−λ″I可逆,
这与σ(N+K′2)=¯Ωn0 矛盾.
(2)⇒(1).
设{Ωn}Nn=1为ρτ(T)中N个连通分支满足
ρw(T)⊆N⋃n=1Ωn
且 ρw(T)∩Ωi≠∅,i=1,2,⋯,N.
则对任意的i∈{1,⋯,N},
都存在λi∈Ωi使得T+K−λiI 为Weyl 算子,
所以T−λiI为Weyl算子.
由T满足Browder定理知T−λiI为Browder 算子,
于是存在λ′i∈Ωi使得T−λ′iI可逆.
又因为Ωi连通,
则T在N⋃n=1Ωn上有SVEP (引理2.2),
于是Ωi⊆ρa(T)∪isoσa(T)⊆ρSF(T)∪isoσa(T).
因而对每一个i∈{1,2,⋯,N},
都存在ρSF(T)的一个分支Ωi0使得Ωi=Ωi0∪Ei,其中Ei为至多可数集,则Ωi0连通,i=1,2,⋯,N.
又因为∂Ωi0⊆∂Ωi⊆σSF(T),
所以Ωi0为ρSF(T)的一个连通分支,i=1,2,⋯,N,进而Ωi0 为ρSF(T+K)的一个连通分支.
由于对任意的i∈{1,2,⋯,N},T−λ′iI可逆,
则存在ε>0使得当K∈K(H)且∥K∥<ε时有T+K−λiI可逆,由文献[9]中推论1.14
可知Ωi⊆ρ(T+K)∪E′i,
其中E′i为至多可数集且E′i在Ωi中无极限点,
则有
ρw(T+K)⊆N⋃n=1Ωn⊆ρ(T+K)∪(N⋃i=1E′i),
于是σ(T+K)∖σw(T+K)⊆(N⋃i=1E′i),从而T+K有Browder定理.
对于Browder定理的所有的紧摄动,有如下结论
定理2.4 对任意的K∈K(H),T+K都满足Browder
定理当且仅当ρτ(T)中仅有一个包含ρw(T)的连通分支.
证 设对任意的K∈K(H),T+K都满足Browder定理.
若``ρτ(T)中仅有一个包含ρw(T)的连通分支"不成立,
则存在Ω0 为ρτ(T)
中的一个有界连通分支满足Ω0∩ρw(T)≠∅.
由于Ω0
连通且∂Ω0⊆στ(T)⊆σSF(T),
于是存在K1∈K(H)使得
T+K1=(N C0 A),
其中N为正规算子且σ(N)=σSF(N)=∂Ω0
(参见文献[11,引理4.1]).
对于算子N存在紧算子K′2使得σ(N+K′2)=¯Ω0
(参见文献[11,引理4.3]). 对任意的λ∈Ω0,由N−λI可逆知N+K′2−λI为Weyl算子,
即Ω0⊆σ(N+K′2)∖σw(N+K′2).
令
K2=(K′2 00 0)
且K=K1+K2,则有
K=(N+K′2 C0 A)∈K(H).
由于ρw(T)∩Ω0≠∅,
则一定存在λ′∈Ω0使得T−λ′I为Weyl算子,
于是T+K−λ′I 为Weyl算子. 因为T+K有Browder定理,
则T+K−λ′I为Browder算子,类似于定理2.3 的证明,得到矛盾.
反之,设Ω为ρτ(T)中仅包含ρw(T)的连通分支.
由ρ(T)⊆ρw(T)⊆Ω知T在Ω上有SVEP(引理2.2),
则Ω⊆ρa(T)∪isoσa(T)⊆ρSF(T)∪isoσa(T),
于是存在Ω0⊆ρSF(T)为一个分支使得Ω=Ω0∪E,其中E为至多可数集,Ω0连通. 可以证明Ω0
为ρSF(T)的一个连通分支. 由于ρw(T)⊆Ω,
则ρw(T)⊆Ω0,因而ρw(T)连通,
所以对任意的K∈K(H) 都有ρw(T+K)连通.
又由于ρ(T+K)⊆ρw(T+K),
于是ρw(T+K)=ρ(T+K)∪E′ (参见文献[13,推论1.14]),
其中E′为至多可数集且E′ 在ρw(T+K)中无极限点.
所以σ(T+K)∖σw(T+K)⊆E′.
因此对任意的K∈K(H),T+K都有Browder定理.
由引理2.3,定理2.4可知
推论2.5 στ(T)=∅,
则对任意的K∈K(H),T+K有Browder 定理.
事实上,στ(T)=∅当且仅当T为代数算子,
于是对代数算子T,任给紧算子K,T+K都满足Browder定理.